【朴中佶具恋10月】明天与救赎 第三十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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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抉择
回到首尔后，朴中佶和具恋又度过了平静的两周，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对比过往身处黑道的整日担惊受怕，现在的安宁反倒显得不太真实。
这几日，朴中佶依旧忙碌着移民美国的各种琐碎事项，在姜秀宇的帮助下，境内的账户资产已转移得七七八八，接下来是最为关键的长期居住签证，美国政府近年来对亚洲移民政策有所收紧，国内多得是挤破头想要移民的有钱人，为此，朴中佶没少跑美国使领馆，动用一切可用的人脉关系，想方设法争取两个宝贵的签证名额。
今夜，乌云密布，覆盖着原本又大又圆的月亮，凛冽的寒风吹起地上的枯叶，给人风雨欲来、摇摇欲坠之感。
卧室内的二人，一番恩爱过后，大口喘着气，相互依偎着躺在被子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具恋伸出小手，抚摸上朴中佶俊俏的面庞，移至鼻息处，能感受到他沉厚的呼吸。具恋知道，这几日朴中佶频繁往返使领馆，必是为移民之事操碎了心，才会如此疲惫，连恩爱都没了力气。
顺着鼻子一路往下走，是浓密而有些扎手的胡渣，这些日子与她在一起，人前光鲜亮丽的朴社长似乎也变懒了，胡子再也不是每日打理。每次具恋提醒他，朴中佶总是嚷嚷着要具恋亲自帮他剃，时间久了，具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怎么了？”
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男声，待具恋回过神，小手早已被朴中佶的大手牢牢攥住。具恋娇羞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之上，云淡风轻地说着：“没什么。就是感觉今晚的你很累。”
朴中佶将空闲的胳膊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磨蹭着具恋的小脸，打了个哈欠，回应道，“是有些累呢。”
不知过了多久，具恋埋在朴中佶的肩窝中，沉沉睡去。
朴中佶紧抱着具恋，蹭着她裸露着的肩膀，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心中若有所思。这几日，他时常莫名地感到不安，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收回这得来不易的幸福，正因如此，每次同具恋恩爱时，他才会更加地投入与珍惜，唯有这一次又一次的拥有，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内心的惶恐。
次日清晨，朴中佶早早地起了身，上午约了美国使领馆的领事喝茶，前两次公对公的签证申请并不成功，好不容易争取来这次宝贵的交谈机会，朴中佶格外重视，提前两小时在家中做好早餐，收拾好形象。临走前，悄悄在具恋的唇上索要了一个Lucky Kiss，然后轻步出了门。
具恋起床时，朴中佶已经不在身边，摸摸身旁已变凉的空位，便知道他离床一段时间了。
简单梳洗后，具恋走下楼，见餐桌上摆放着一碗小米粥和几碟小菜，小手挠了挠脑袋，奇怪着枕边人今天竟转了性，起得比自己还早不说，还贴心地将早饭全准备好了。
具恋轻轻坐下身，端起桌上的小米粥喝了起来，她自然是猜得到，能让朴中佶如此上心的，只能是和使领馆有关的事了，近日朴中佶脸上的愁绪，也多半与此有关，作为爱人的她，能做的也只有身后默默的支持了。
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筷，具恋照例坐到客厅沙发上，开启电视，打发起闲暇时光。今天朴中佶不在，墙上时钟的秒针似乎也走得比平时慢，滴答滴答的声响，让她的内心感到异常的浮躁。
十来分钟后，具恋关上了电视，平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靠垫，右手食指按摩着太阳穴，试图抚平此刻焦躁的情绪。说来也奇怪，这几天具恋总感到右眼皮跳得特别厉害，老话总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具恋虽从不信这些迷信，但异常的第六感还是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叮～叮～叮～”
别墅的门铃响起，将具恋从刚才的思绪中拉回，具恋以为是朴中佶回来了，支起身子准备去开门，走到一半，意识到了不对劲，朴中佶平日里都是自己开的密码锁，又怎么会去按门铃？除了朴中佶，还有谁会知道海边这一处别墅？会是姜秀宇还是金世熙？
具恋停止了往下想，缓步走到门口，谨慎起见，点开了监控视频，门外来客的面容清晰落在屏幕之上。具恋惊吓地后退了两步，来人不是姜秀宇，也不是金世熙，竟是她多日不见的上级——周彬！
门外的周彬似乎感受到了屋内的动静，向摄像头的方向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具恋。”
多番思想斗争之下，具恋还是打开了门，面对昔日的警队领导，羞愧地低着头，沉默不语。眼下她最害怕的，不是周彬对她擅自离队的责罚，而是警队会不会做出对朴中佶不利的举动。
“我们聊聊吧！”良久，周彬主动打破了沉默。
具恋坐上周彬的车，随他来到了附近一处隐秘的废弃工厂，在确认周围没有无关人员后，周彬率先发了话：“一路上你都没有说话，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门口。”
具恋抬眼对上周彬的目光，作为卧底，或许她并不该问，但是此时此刻她的确想要知道，那日与朴中佶从集团董事会死里逃生后，她便断绝了与警队的一切联系，周彬又是如何找到她与朴中佶居住的这一处海边别墅。
具恋深呼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周彬似是看出了具恋眼中的不安，从怀中掏出手机，三两下操作后，屏幕上出现了定位系统的界面，小红点停留的位置，正是二人当前所在的工厂位置。
“怎么会！”具恋惊讶地张大了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周彬收起了手机，抓起具恋的小臂：“还记得那次，我在你手臂上注射的药剂吗？”
具恋的目光落在小臂上，时间过去了两个月，皮肤表面肿起的红块仍依稀可见，她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不是什么解毒药剂，而是一枚微型的定位追踪器。也就是说，在她失踪的这一个多月里，她的行踪一直被警队持续监控着！
见具恋没有说话，周彬继续补充道：“我知道，你已经掌握了L集团的所有交易记录。前几日警队曾经去清荷寺搜查过，并没有找到存放交易记录的保险箱。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进一步套取消息，协助警方破案。”
周彬的一番话，让具恋感到心脏猛地痉挛了一下，脸色煞白，清荷寺藏有L集团犯罪证据一事，是朴中佶在京畿道别墅里告诉她的，整个L集团都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周彬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
“没错，我曾经一路跟随你们去到京畿道，并趁着你们外出，潜入卧室，安装了窃听器。”见具恋已然猜到一切，周彬便直接袒露了实情。
与具恋最后一次接头时，周彬已隐隐感觉到日后她可能会脱离警队控制，为了任务能够继续执行下去，也为了具恋的安全，他在她的小臂上植入了定位芯片，并对她实施持续跟踪。之后的一切任务行动，全是瞒着具恋实施的，一方面是想要将计就计，利用朴中佶获得L集团的犯罪证据，另一方面，也是怕具恋若是知道实情，必会再次陷入两难，更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做出背叛警队之事。
得知真相的具恋，无力地瘫靠在背后水泥墙上，双拳捶打着粗糙的墙面，痛苦地摇着头，“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我爱朴中佶……无论如何，我不能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向死路……”
周彬上前扶住即将倒下的具恋，握紧她的肩头，郑重地说道：“你做卧底不是第一天了，应该知道一个卧底变节的后果，想想隆叔，他是如何为了保护你，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从你打入L集团的第一天我就提醒过你，你的任务不仅仅是一个金大修，而是背后整个L集团。现在剿灭L集团的机会来了，你确定就要这样轻易退缩吗？”
“不！”具恋挣脱了周彬的双手，坚定地回应道：“从朴中佶在董事会面前为我顶罪的那一刻开始，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了。为了他，我愿意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警察身份。周Sir，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只是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
具恋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在身份与爱情之间做出了抉择，往后的日子，她再也不是警察了，没了道义的枷锁，她便可以坚定地与朴中佶在一起了。
就在具恋转身欲离开之际，周彬放声说道，“你以为，没了这份犯罪证据，朴中佶就没事了嘛？”具恋不出意外地停住了脚步，回身惊恐地看向周彬。
周彬缓步走向具恋，不急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份资料，递向前方：“实话告诉你吧，这几日首尔地方警察厅持续收到L集团的犯罪线索，是上级直接传下来的。我打听过了，这些都是W集团暗中搜集的，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金大修死后，金光义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朴中佶又被撤了职，这会儿正是绊倒老对手的好时机。你不在的这几日，L集团陆续有高层被抓，全都得益于W集团提供的这些线索。事实上，不光是我，现在整个L集团都在疯狂寻找朴中佶，毕竟老会长久卧病榻，集团不能群龙无首。”
具恋翻看着资料，双手不住颤抖着，这一刻，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她了解朴中佶，金会长对他有养育之恩，无论如何，他都会选择回到L集团主持大局，到那时，只怕他会被牵扯进与W集团的斗争中，甚至落入警方的法网，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要想清楚，他日朴中佶和警方正面交锋，若是不能将他缉拿归案，警方也定不会让他活着逃脱。你若真心爱他，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待他伏法以后，给他找一名最好的律师，至少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他若是拒不投降，那么迎接他的便只有一条路。所以，朴中佶的命运是生是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想清楚了，再给我答案吧。”
周彬最后看了眼具恋，然后转身离开了工厂。周彬走后，具恋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胸口骤然一痛，重重摔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瘫靠在水泥墙上，眼泪顺着眼角，漫延开来。双拳紧握，拇指指甲抠进肉里，强烈的刺痛感让她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回到别墅，具恋失魂落魄地窝在沙发的角落，热泪浸湿了怀中的抱枕。哭累了，走到洗手间，看见残乱的妆容，一双哭红的双眼，赶紧埋下头洗了把脸，又拿冷水不停地刺激眼睛，却仍很明显。
下午朴中佶回来后，注意到具恋双眼红肿，似乎是刚哭过，担心地上前询问，具恋使劲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我没事儿，刚才你不在，一个人在沙发上睡了，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梦见你走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找着找着就哭了。”
朴中佶心疼地将具恋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道：“小傻瓜，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开始想我啦？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况且我答应过你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到朴中佶这一番安慰，想到二人即将面对的命运，具恋再一次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面对爱人此刻的反常，朴中佶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出门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最终在朴中佶的悉心安抚下，具恋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待一切恢复平静后，朴中佶从公文包中抽出了今日拿回的签证资料，一切进展得比预想的要顺利，凭借与美国领事多年的交情，朴中佶成功拿到了两张美国长期居住签证，本想第一时间回到家中与爱人分享这份喜悦，却在归途的路上遇见了前来寻他的金世熙，并从金世熙的口中得知了金会长的病情，以及L集团近日所遭遇的危机。金世熙此番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这也是金会长的意思，他希望朴中佶能够回去主持大局，拯救岌岌可危的L集团。
朴中佶没有立即答应金世熙，他犹豫了，在今天遇到金世熙之前，他曾无数次畅想着和具恋移民到美国后，二人顺利结婚，生儿育女，共度平淡而幸福的一生，这是他的梦。从美国领事手上接过签证的那一刻，他一度以为这个梦就要实现了，直到金世熙的出现，又打碎了这个梦。上一次金会长放二人离开之时，朴中佶便许诺过，日后若金会长有任何需求，必会倾尽全力报答，眼下报答的机会来了，他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朴中佶坐到具恋身旁，抚摸上她布满泪痕的脸庞，内心颤动着，他相信，具恋定是与他一样，感应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才会那样失声大哭。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他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加入过黑道，那样他便可以没有任何羁绊地带具恋远离一切是非，奔向理想的幸福。
感受到动静的具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在具恋的询问下，朴中佶还是拿出了两份签证，并告诉她，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他们就能住到他在美国加州的别墅，开启新的生活。
从朴中佶略带忧愁的神色，具恋看出了他心中有事，白天与周彬会面后，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二，必是关于L集团的。
“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一起帮你分担，好么？”具恋耐心地开解道。
朴中佶收起了签证，将具恋搂进怀里，淡淡回应道：“今天我遇见世熙了，她告诉我，金会长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集团现在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具恋呆滞了片刻，一切正向她所猜测的方向发展着，无论她是否同意，朴中佶一定会选择回到L集团，然后在W集团的设计下，一步一步落入陷阱。想到这里，具恋顿觉身上发冷，往朴中佶的怀里缩了缩。
朴中佶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裹在具恋的身上，进一步搂紧了她。
“对不起，我——”朴中佶试图解释，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具恋钻出朴中佶的怀抱，起身用食指覆住他的唇，柔声回应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都明白。当初若不是金会长网开一面，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今天不管你有没有答应金世熙，我都不会同意跟你去美国的。就算你真的狠下心，放下L集团的一切跟我去了美国，那样的你也不会快乐，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
听着具恋这一番充满理解的回应，朴中佶感动得几欲落泪，再一次将她拥进怀里，他想起了具恋那晚对他说的话，不管前方是什么样的困难，二人都要一起面对。这一刻，有她在身边，一切的担忧与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了。
当晚，朴中佶给金世熙回了电话，本想着与具恋再单独相处两三日后再走，无奈时间实在紧迫，集团一大堆烂摊子等待收拾，他必须次日便启程离开。
挂断电话后，朴中佶靠坐在书房的躺椅上，目光落向窗外，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才十二月中旬，室外已下起了小雪，细细碎碎的白，若有情若无意地飘舞着。起身走向窗前，打开窗户，窗帘呼啦一下被吹起，书桌上的纸也全被吹到了地上。朴中佶就这样迎风站着，感受着凛冽的冷风吹到身上，雪花落在发梢和睫毛上，刺骨的寒意让他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朴中佶隐隐感觉到，属于他和具恋的暖秋终将过去，等待他们的是即将到来的严酷寒冬。那么，他与具恋又能否熬过这个冬天，迎来下一个春天呢？
此刻，隔壁卧室内，具恋站在床前，为朴中佶收拾着行李，虽然朴中佶市区的私人别墅里，冬季的衣物是应有尽有，她还是贴心地将所有的毛衣、外套一股脑地打包塞进箱子，生怕他回去以后不好好穿衣服着了凉。
“还有什么没带呢？”具恋挠着脑袋，专注思考着，全然未察觉一双大手从身后圈住了她的细腰。
“朴太太，东西带的够多了吧，箱子都塞不下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朴中佶将下巴枕在具恋的肩上，束紧腰间的双手，轻声说道。
具恋的神色浮现出片刻的哀伤，心想着这一别，二人不知何时会再相见。朴中佶本想带她一起回到市区，被她一口回绝了，一来她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二来金大修的死毕竟与她有关，回去也不敢保证金会长会不会暗中重算旧账。最终，考虑到具恋的人身安全，朴中佶同意了将具恋留在海边的别墅，并承诺处理完集团事务后，就立即回来带她离开。
感受到怀中爱人的沉默，朴中佶松开腰间的手，将具恋的身子转向自己，她的眼中又泛起了晶莹。每次看到具恋哭泣，朴中佶都感受到心头一震，难受得很，这一次的感觉尤为强烈，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般，“小傻瓜，说好不哭的，怎么又掉眼泪了呢？”
具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即将面对分离的痛，笑着说道：“到了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按时吃饭，衣服要穿暖，再忙，也要记得睡觉，还有——”
话未说完，朴中佶已将具恋拉进怀内紧抱着，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拥抱。具恋双手环紧了朴中佶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忍住眼内的热泪，哽咽地继续说道：“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朴中佶感到心内一热，眼眶湿润起来，动情地吻上蜷缩在怀内具恋的头顶，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吻着，然后一点点地落在她的额头上，缓缓游移到鼻尖，最后贴上柔软的唇。下一秒，大手托住她的后背，共同倒向身后的大床上，温柔地为彼此褪下衣物。
炙热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具恋的脸上、唇上、身上，停留在左肩的位置上，朴中佶感受到不平整的伤疤，他还记得，这一枪是安宰成射伤的，那一次，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不知怎么着，在这温情的恩爱片刻，朴中佶的脑中竟再次浮现出具恋受伤的画面，想到这里，身子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感受到怀中动静的具恋，搂紧了朴中佶的背。
朴中佶抬起头，喘着粗气，望进具恋的眼眸，确认心爱之人就在面前后，再一次覆上了她的红唇。
室外被漆黑的夜笼罩着，室内灯火通明，这一夜，二人都没有睡着，就这样拥着彼此，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温存。
次日，二人用完早餐后，朴中佶拖着一早整理好的行李箱，在门前与具恋做着最后的道别。
“答应我，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朴中佶低下头在具恋耳边说着。
具恋点了点头，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水，习惯性地为他打理着衬衫领口：“你也是，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知不知道，遇到危险，不要硬拼，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朴中佶温柔地凝望着具恋的脸庞，他想最后再多看她几眼，眼前的一幕，让他回想起了十五年前他与她道别的场景，少年时的他也是这样痴痴地望着心上人，这一别，就是十几年。好在老天爷将她重新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希望这一次离别，不会太久。
“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就去美国结婚，到时候，我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朴中佶这突如其来的幻想，让具恋噗嗤一下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朴中佶不解地看向具恋，握住她的两只小手，“难道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吗？”
具恋微微一笑，轻轻地回了一记“嗯”。笑声过后，她不禁暗想，这一天真的会到来吗？现在的她，不敢奢望能与朴中佶一起过上幸福生活，只希望心爱的人能够平安的活着，这便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姜秀宇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二人知道，分别的时刻要来了。朴中佶最后一次将具恋环进怀里，吻上她的额际。两人深深看了一眼彼此，朴中佶转步走向大门外，安放好行李箱后，坐上了车。
具恋目送着车子开离别墅，直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回身走进别墅，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周Sir吗？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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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开始就虐起来了，作者写的有点emo，之后会定期就之前章节的留白剧情写一点小番外，欢迎太太点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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