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中佶具恋产粮活动组

《危险的执着》游戏篇 番外一 帝国之辉

  


  

  《危险的执着》游戏篇 番外一


  帝国之辉

  

前情提要:


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中,众人命运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故事开始于结局二的开端,具恋与卡伊娜、埃文联手设伏,具恋却在诱骗朴中佶入套的路上反水,卡伊娜设伏失败。而朴中佶也并未将计就计当场抓捕卡伊娜,而只是将她私下圈禁于宫中。命运之河至此拐弯,众人前往另一种可能。



帝国之辉


喝咖啡的羊驼(Chaiqiaoyi,Ying)


卡伊娜被软禁在她自己的宫殿内。晚上朴中佶要求具恋随他一同前往,他想要看看这二个密谋已久的女人在事情败露后的相见,会是怎样的一场大戏呢?他不想错过。


虽然今天具恋的态度让他心里禁不住地柔软,但是,他还有是点过不去。毕竟具恋还是迈出了这一步,都是卡伊娜害的!想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做不到。


卡伊娜神色淡定,依旧高傲地面对这个没和她并肩到最后的女人和这个她认为和父皇没什么两样的冷酷君王。


“事已至此,你们来做什么,想看我落魄失望的模样吗?”卡伊娜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伤心也没有示弱。


“姐姐费心筹谋这么久,未能得偿心愿,做弟弟的怎能不来慰问一下。”朴中佶调侃道。


“你以为你赢了吗?“卡伊娜突然笑了起来。


“无论你爬得多高,都改变不了你是那个低贱女人所生的事实。你身体里永远流淌低贱的血液,直到死亡也无法带走你曾经是这个国家最低贱皇帝的事实。”


“住口!”朴中佶开始发怒。他被气得头痛症开始发作,身体开始摇晃。但他知道此时一定不能倒下,不能在这个一贯爱欺压他的姐姐面前输了气势。


具恋一脸担心地欲上前扶住他,被他挥手拒绝。


卡依娜依旧笑着一步步逼近朴中佶:“你的情妇一直好奇你为何对她情有独钟。我已经告诉过她答案,可是那天,我只说了一半。”


朴中佶一怔,等着她说下去。


“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也是,你那还年幼。具恋,我们名义上的继母,她有着和你生母极为相似的脸。”朴中佶不可置信的望着卡伊娜,他开始努力搜索脑子里残留的对母亲的记忆,但依旧一无所获。


“父皇为何后来拼命地要立她为后,可能在他潜意识里是对你母亲的一种补偿吧。哈哈,你感觉你现在赢了我,你很得意吗?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你母亲纵使生下皇子也无法立足于后宫吗?”


朴中佶瞪大了眼睛望向她,一句话说不出,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是啊,他多年来也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置他的生母于死地呢?


“当然是我的的母后了,我们父皇的发妻。哪个女人能容忍一介下女爬上龙床,试图取代她的地位?”


朴中佶不敢置信地看着卡伊娜因为长时间讲话变得兴奋的脸,那张脸在夜晚宫殿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美丽。朴中佶感觉头更痛了,那张美丽的脸开始变得模糊。


具恋被卡伊娜癫狂的模样吓到了,定在那一动不动,一时没留意到朴中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卡伊娜的表演还在继续: “我母亲终于还是太仁慈了,我今天就来纠正她的错误!”说罢卡伊娜迅速从发上取下锋利的发簪,欲插向朴中佶的胸口。




千里快哉风 2023.1.11


朴中佶头痛欲裂之下,发现风声不对时,只来得及闪开要害。


“啊!”血光迸现,发簪结结实实的插进了朴中佶的左肩。


具恋吓得尖叫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挡在朴中佶面前,想要阻止卡伊娜继续伤害朴中佶。


热血溅上卡伊娜的手,那滚荡的温度不知道为何令得她心头莫名一软,呆在当地。发簪并未刺中朴中佶的要害,她应该拔出发簪,再继续刺杀。然而,她却犹豫了。


“中佶!中佶!”具恋哭着呼唤倒在怀中的朴中佶,看到他鲜血直流,当下不敢耽搁,高声呼唤朴中佶的心腹侍卫总管:“比尔!”


比尔带着朴中佶的心腹侍卫们冲了进来,迅速制服了卡伊娜。并第一时间一边为朴中佶紧急包扎止血,一边传唤御医。


卡伊娜双手被缚,等待着最后的处置。一时犹豫,错失刺杀朴中佶的良机。她面色苍白,咬牙坚持昂起了头,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辱没她高贵的父族里约克家族和母族斯塔福德家族。


然而,朴中佶声音微弱地吩咐侍卫:“看住她,但别伤害她。”


“朴中佶,你别假惺惺了,成王败寇,我任你处置。”


朴中佶摆摆手让人将卡伊娜带下去,没有说话。


******


回到皇帝寝宫,御医检查朴中佶左肩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重新包扎就好。倒是这头痛来势汹汹,怀疑可能是精神因素导致,御医嘱咐多休息,需要观察之后,退下去煎药了。


具恋轻轻地为朴中佶按摩着额头,想要帮他略微缓解头痛。朴中佶伤痛交加,不觉昏沉睡去。


小男孩将削瘦的身体缩进窗帘与墙角之间的空隙,竖起耳朵倾听着老师慷慨激昂的讲解,那些帝国的风云历史、风流人物,如同活了过来,在他眼前一一掠过。


这些历史,有的他已经悄悄在藏书中看过,但是有很多微言大义,他自己看不明白,也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此刻经过老师的讲解,他才像是被人揭去了蒙住眼睛的蒙布,开始从这些人的言语、行为中倒推进他们的想法、用意。而更重要的,是他隐隐触到了这些人的思考方式!这仿佛是为他推开了一扇门,让他接触到从前根本无法想象的新的世界!这在他的生命当中,是一个非同一般的重大时刻!


他心情激荡之下,呼吸不禁粗重了几分。陪读的侍女们中,有坐得离墙角比较近的一位立即察觉到了,转头审视,查找声音的来源。


老师见此,有意点那位侍女的名字:“贝拉,你来说说,维多克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贝拉刚才分了心,没有听到老师前面的问题,答不上来,当即委屈地说:“老师,我刚才是听到旁边有呼吸声!”


老师的眼光在镜片后闪动了一下,宽厚地笑着说:“这里都是人,当然有呼吸声,好,坐下吧。”


“可是……”贝拉不服气,想要继续分辩。却被一道优美而冰冷的少女声音打断:“贝拉,坐下。”


是她服侍的公主卡伊娜。贝拉只有嘟嘴坐下,凑近卡伊娜道:“殿下,我怀疑墙边藏了人。”


卡伊娜的目光像是无意般掠过窗帘,嘲讽地道:“小耗子爱藏在角落,不是很正常?”


贝拉恍然大悟,压低声问:“那我把他揪出来?”


卡伊娜从鼻子里哼出来:“你也不怕脏了手。”


“那我叫侍卫把他赶出去?”


卡伊娜高傲地昂起头:“就让小耗子听听故事有什么关系?”


“对哦,哈哈,谅他也听不懂。”


窗帘里的小男孩听到这里,才算是把高高提起的心略微放到了肚子里。吃不饱穿不暖都没关系,不能像卡伊娜那样正大光明地听课、看书才是最令他痛苦的,就像是一个渴望光明的人,怎么能忍受被蒙上眼睛?所以他宁可冒着被痛打一顿的风险,也要钻进角落来偷偷听课。只要不被赶出去,他们怎么对待他都可以。


下课之后,卡伊娜示意众陪读侍女都退出房间,站到了老师面前:“老师,我想不需要我提醒您,您是拿着皇室的俸䘵,来做我的专属授课教师。”


老师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他忙忙地从厚外套的口袋中掏出手绢擦拭:“殿下,我明白。”


卡伊娜满意地点头:“您明白就好。所以,只有我允许的人,才能留在这个房间。”


老师的汗珠更多了,他怎么擦也擦不完:“您的意思是?”


“当然,那些耗子蜘蛛之类的东西,虽然我不介意,但我希望不要太多,您能保证吗?”


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回答:“啊,您的意思是……”


卡伊娜的鄙视都快从她的大眼睛里流出来了。正当此时,贝拉敲响了门,卡伊娜吩咐:“进来。”


贝拉小心翼翼地端进一盘香气四溢的糕点,顿时窗帘里的小男孩赶紧捂住了嘴,害怕自己不争气地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还有,每天我会让贝拉提前送糕点过来,麻烦您不要让耗子饥饿的磨牙声打扰到我。”卡伊娜示意贝拉将糕点放到墙角边的桌子上。


贝拉发誓,她离开之前,绝对绝对听到窗帘之后发出了一阵饥肠辘辘的肠鸣声。


窗帘里的小男孩红了脸,羞愤交加地听着房间里的对话:


“殿下,您的宽宏大量真是令人佩服。”这是老师欣慰的声音。


“这种慷慨给那个小白眼狼,他可未必会领情。”这是不情不愿的贝拉。


“我不需要任何人领情。别说他听不懂,就算能听懂,也绝对拍马都赶不上我。”这是卡伊娜高傲的声音。


小男孩都能想象出卡伊娜高高抬着头,居高临下斜睨着他的样子。可恶,谁说我赶不上她?我一定,一定会让她根本比不上我!


******


孤寂的宫室内,卡伊娜望着飘摇的烛影,回忆如同蜡烛的烟气一般发散开去:


身着华丽丝绸衣裙的小女孩独自躲在花丛中无声哭泣。她一直为了父皇的喜爱而努力,从未想过,父皇对她的忽视,并非因为她不够美丽、不够优秀,而仅仅因为——她身为女子!


父皇适才对于母后的话回荡在耳边:“女人能做什么?我让卡伊娜上课学习,难道还是为了培养她成为继承人么?不过是让她的见识谈吐能配得上里约克的姓氏,将来嫁个好丈夫罢了!”


一念及此,卡伊娜的泪落得更急了。


“姐姐,姐姐。”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卡伊娜抹了把脸,转头看去,又是那个小家伙,一个卑贱的私生子。其实她不是很懂私生子是什么意思,然而听到人们悄悄这么说的时候,脸上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字眼。


可那小家伙根本不懂看人眼色,硬是挤进来,胖乎乎的小手高高地举着一朵花:“花花,给你,不哭。”


“谁,谁哭了!”卡伊娜气得脸都红了。


“哦?”小家伙不能理解为什么脸上明明有眼泪,却不算哭?不过转眼又热心地继续把花递给卡伊娜:“花花,给姐姐。”


“哼,谁是你姐姐!”卡伊娜高高地昂起了小下巴,然而小家伙根本不懂什么身份之别,继续甜甜地说:“花花,姐姐戴。”


卡伊娜突然泄了气,她干嘛想不开,要跟个都说不了长句的小破孩讲什么身份之别?她无奈地接过了小家伙手中的花朵,确实是很漂亮的花,她忍不住插在鬓边。小家伙拍着胖胖的小手笑得咯咯地:“美,姐姐美!”


“你懂什么。”卡伊娜轻哼一声,然而心情却莫名变好了些。


烛火跳动,将卡伊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忍不住也哼了一声:小时候虽然傻,但还不像现在这么讨厌。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哼,痛死才好。


******


朴中佶休养了几天,他才20岁,皮肉伤好得很快,然而头痛症却困扰着他。他昏昏沉沉,除了与近臣不得不议的紧急国事,基本都在半醒半睡之间,常常满身大汗地惊醒。具恋顾不得非议,一直陪在他身边,贴身照顾。


直到这天深夜,朴中佶从痛彻心肺的深梦中惊醒。具恋也随即惊醒,熟练地轻轻帮他拭去满头满身的冷汗和眼泪,柔声安抚。


温柔的照顾唤回了朴中佶的意识,他忍不住抱住身边这唯一的人,如同快要溺死的人死死抱住一根稻草:“吉莉安……”


具恋敏感地察觉他的情绪不同以往,那自内心深处透出的悲痛苍凉和茫然无措感染着她,令她禁不住也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良久良久,仿佛从具恋的回抱中汲取了些许力量,朴中佶将下颌轻轻抵在具恋的肩膀上,低声道:“我记起来了,有关母亲的全部……”


这一晚,皇帝寝宫的烛光,亮到了天明。


朴中佶补了个短觉之后,召集近臣开了个紧急会议,他以铁血手腕统治帝国,然而与近臣的会议却很注重臣子的意见,在征集意见的阶段可以畅所欲言,形成决议时取长补短,务求考虑周全、兼具最大的可实施性,而决定时则是雷厉风行地实行。这一天,会议的争议声激烈到让门外的侍卫都不断倒脚,随时准备着一声招唤便冲进去拉架。好在最终,还是皇帝的支持起了决定性作用。皇帝虽身体刚刚恢复,但在平时的头脑清明、洞彻练达之外,还似乎,比平常多了一丝人味儿?恢复6岁以前的记忆,似乎对皇帝的作用不小啊。近臣们一边在心中惊异于皇帝的变化,一边达成了初步的总体方案。


几天后,朴中佶一时兴起,顺手召了几位马术好的青年臣子去马场打马球,基德雷家族的埃文也赫然在列。


因为皇帝身体刚恢复,只打了半场便下来休息。没有人注意到,皇帝短暂离席时,埃文也不在场。


这天,埃文归家后,与其父罗伯特.基德雷公爵密谈了许久。


隔天的廷议,罗伯特.基德雷公爵胸前佩戴的徽章格外醒目。徽章佩在左胸,是表示同意。


当天夜晚,卡伊娜的宫殿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帝国皇帝与吉莉安夫人。卡伊娜如同骄傲的孔雀一般高昂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公主的气势,如同孔雀张开华丽盛大的尾羽,准备迎接自己的结局:“终于准备好来面对我了吗?”


朴中佶却没有答话,示意具恋打开手中的提盒,原来是一盘精美的糕点。


卡伊娜高傲地笑了:“下毒吗?干嘛不送碗汤,我不喜欢吃糕点。”


“可是我喜欢,”朴中佶自己取了一块,细细地品尝起来,眼中露出怀念之色:“刚失去母亲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靠这糕点才能勉强果腹的。”


卡伊娜怔了怔,忽然有点不自在,轻哼一声转开头去:“反正我也不爱吃,就当喂耗子了。”


“卡伊娜,不管你是否承认,你我都是彼此血缘最接近的人。”


“那又怎样?”


“卡伊娜,我已经恢复了幼时全部的记忆。虽然你母后对我母亲之死难辞其咎。但你彼时年纪尚幼,本性不坏、颇具才干,加上与我相同的一半血脉,如果你从此收手,未必不能与心爱之人携手以尽天年。”朴中佶难得收起了心怀叵测的虚假笑容,正色道。


卡伊娜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番话会从素来冷酷无情的朴中佶口中说出:“你,会放过我?可能吗?”


具恋上前一步:“卡伊娜,你才干不输男儿中之俊杰,如果能与中佶携手,助他治理帝国,一定能开创一番前所未有的伟业。”


“哈,哈,”卡伊娜无法置信地看着具恋:“我以为朴中佶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比他还疯。你居然想,策反我?”


“我没有想要策反谁,卡伊娜,这帝国,并非里约克一家的天下。”


这下卡伊娜看具恋的眼光真地如同看待疯子:“你是活够了吗?”当着帝国皇帝说这不是他家的天下?


可朴中佶依然微笑着,鼓励地看着具恋继续说下去:“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愿与你一起为争取男女平权的理想努力吗?”具恋微笑起来,“因为我想要的新世界,并非仅仅是男女平权,而是新旧贵族和平民、男人与女人、所有人都平等而自由的世界!”


卡伊娜倒退一步,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你疯了,你们疯了……”


“不,我们没有疯。”朴中佶神色郑重:“这样的世界一定不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就能建成,我们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地来。我们需要一切可以加入的力量。卡伊娜,我们知道你也痛恨这制度的腐朽,与其和它一起腐烂,要不要试试加入我们?”


******


威斯卡图帝国最灿烂辉煌,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时期,开始于朴中佶继位之后。


他在前十年巩固统治,培植新势力。


而在十年之后,朴中佶开始任用结束了幽居生活的帝国公主卡伊娜与其夫婿埃文。贵族们这才发现,原来以公主母族为首的旧贵族斯塔福德家族和其夫埃文的基德雷家族全部倒戈。顿时朝堂之上,支持朴中佶的势力大涨,朴中佶与卡伊娜联手开始了大刀阔斧又颇具实效的改革,就此展开长达四十年不断改革的时期,并且缔造了盛极一时、人民富足的强大帝国。


而在朴中佶之后,他与皇后吉莉安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理想,继续不断地推进改革之路。他的后人一代接一代前赴后继,历经千余年,终于发展到议会制的君主立宪制度,由议会代表人民治理国家,皇室只做为国家的代表,倍受人民爱戴和尊重。


回首历史,在这一切的开端,朴中佶与具恋站在瞭望塔之巅,并肩共观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疏阔苍辽的原野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农田、村庄、森林、山脉: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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