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中佶具恋产粮活动组

【朴中佶具恋】合写《危险的执着》三十

  


  

  第三十章


0717紀霜 



艾米丽不动声色避开了追兵,并在山洞的反方向故意制造出声响,很快的追兵如期而至。


"怎么只有妳?那个野种呢?"领头人语气略带着急。


"怕什么?给这女人一点教训,还怕那小野种不会受不了跑出来吗?"这时,梅尔.罗顿公爵悠然从追击队伍的后方走出,领会到罗顿公爵的意思,数个侍卫上前开始对艾米丽施暴,而艾米丽楞是一声也不吭。


另一方面,朴中佶接到消息后,立马跃上马背,朝城外森林赶去。纵然对艾米丽再不满,但为了司诺,他仍暗中派人护着他们,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趁着守备军交接的时刻围了艾米丽的住处。


不知过了多久,艾米丽身上早已体无完肤,衣服尽是血迹。朦胧中,她听到了又有人马靠近,看到了属于皇室的徽章映入眼帘,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尊贵的陛下,夜已深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公爵不也是在这?而且……"说着说着朴中佶侧过头,和狼狈不堪的艾米丽对上眼。


罗顿公爵此时挡住两人的眼神交流。


"紧张什么?只是好奇公爵什么时候玩这么开,连儿子睡过的女人都下得了手。"


"陛下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臣?"罗顿公爵反问:"何况,陛下真不知道臣的目标是什么?"


"是,臣的目标一直都是那野种。私生子本就不该存在,他们的存在只会毁了一个家族的血统,杀了他,这才能保证我梅尔家的血统纯正。"罗顿公爵阴狠地说:"可惜了,这女人硬是一声也不吭。"


"喔,怪臣,臣倒忘了您也是先皇的私生子,因为一样的出身,陛下这才想护住那贝戋种?"罗顿公爵字里行间刻意加强了私生子那三个字。


朴中佶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是了,截至目前为止的对峙只是在拖延时间。方才赶到时发现司诺不在此处,在朴中佶眼神示意下,队伍后方之人悄然分头去寻司诺的踪迹,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有消息传回。


"最初先皇骤然离世,朝中不少人反对我登基,其中你的反对声最大,但最后呢?你们谁有能拿出一个比我更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卡伊娜?但谁让她生为女子,注定无法拥有继承权。"朴中佶反击回去:"如果是要藉由此事来打击我的皇权,大可不必。"


这时一名士兵凑到比尔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头的罗顿公爵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继续嚷嚷:

"有没有用,等臣杀了那野种,昭告天下之时就有了答案。"


"如果是要用我来做诱饵来引出司诺,那公爵大人你错了。"此时,原先沉默不语的艾米丽轻声嘲讽:"从头到尾,我是饵不错,但最大的目的是在误导你们。"


此时的她早已毫无顾忌,她知道朴中佶不会伤害孩子,心中那颗石头是彻底的放下了。


"贝戋女人你说什么呢?"一个巴掌就这么招呼过去,艾米丽的脸瞬间浮肿。


"她的意思是,司诺我们抢先一步找到了。"比尔示意下属将浑身发抖的司诺带上前。


"哈哈哈,您也有这一天……"艾米丽的笑声充斥在林间,查尔斯的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梅尔的残忍冷血、无情追杀……一幕幕从她眼前闪过。笑着笑着,她喷出一大口血来,夹杂着内脏破裂的碎片。她全身疼痛不堪,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她用尽最后的气力看向侍卫怀中的司诺,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罗顿公爵发指眦裂,一剑朝艾米丽挥了过去。


"遮住孩子的眼睛。"朴中佶连忙吩咐身后侍卫。


此时,忽然有无数陌生又熟悉的零星片段不断从朴中佶脑海闪过,但现在还未将孩子带回宫中,纵然再不适,他都得撑着,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公爵好自为之吧,回宫。"强忍脑中痛楚,朴中佶率众人离去。经过司诺时,吩咐侍卫:

"离开此处前,莫再让孩子看到一滴血。"


"是。"


回到寝宫后,朴中佶受不住脑中痛楚,硬生生跌坐在地上:


一下是女人温柔的笑容,笑着替自己擦拭嘴角

一下是女人狰狞的脸,手正紧紧掐住自己的肩

一下是追逐中,身后火炬刺目的照耀了那些人恶心的脸庞

一下是女人将自己藏了起来,转身离去



到了最后,朴中佶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随着大脑中阵阵针扎般的疼痛,朴中佶终是晕了过去。



比尔原先想和朴中佶商讨司诺之后安顿的事,却未曾想会瞧见这一幕:

"来人,陛下晕过去了,快传御医!!"


  

  

千里快哉风 2022.11.2


大纲2


“陛下为何会头痛至昏厥?”看着朴中佶即便在晕睡中依然眉头紧皱,具恋忧心起来。


“陛下头部并无外伤,内部亦无瘀滞,突然头痛昏厥,可能是见到什么景象,精神受到冲击。”御医恭敬地回答。


见到什么?具恋回到床边,比尔禀告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是因为艾米丽和司诺的悲剧么?十四年前,朴中佶也是与母亲一起出逃,而回来的,只有失去了一切有关母亲记忆的他。


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宝贝好棒,会做再见了。”他听见自己咯咯地笑,小手握成拳,再打开,胖胖的小手指尽量张开,一朵有胖胖花瓣的小花在开放。


“对,再——见——”女人也将手握成拳,再打开,纤细优美的手指张开,一朵有纤细花瓣的花朵在开放。


小手握拳,再打开,小胖花朵在开放:“再——见——,咯咯,再——见——”


“宝贝做得真棒,再来一遍好吗?再——见——” 纤细花瓣的花朵在开放。


握住,打开,小胖花朵再一次开放:“再——见——咯咯——”


“宝贝做得真好,mu——a!”


他得到了一个好大好大的亲亲,这表示他真地好棒好棒,他高兴得咯咯笑出来声来,也回了一个好大好大的亲亲:“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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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中佶眉头紧锁,额角不断渗出冷汗。具恋守在他身边,用雪白的棉布不断地吸去他额上、项间的汗水。


朴中佶已经晕迷过去一天一夜了,期间一直昏昏沉沉,不时发出含含糊糊的呓语。御医说精神受到冲击的病人需要休息,期间最好有亲近的人陪伴。


亲近的人,具恋心中一声叹息,他,哪里有什么亲近的人。而我,我又到底算是什么呢?


可是,朴中佶如今晕迷着,就这样抛下他孤零零地一个,她也做不到。


看着朴中佶紧锁的眉头,她不禁用手指轻抚,仿佛这样便可抚平这团郁结。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嘴上说着要杀了艾米丽,却为了保住她和孩子,连夜奔忙,甚至不惜亲自对上罗顿公爵。


你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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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心爱的宝贝,你在哪里啊?”秀发及膝的女人,全身笼罩着柔亮的光晕,用蜂蜜般甜蜜的声音轻轻地问。


他躲在花丛里,用小手捂住嘴,他最喜欢这个游戏了,好开心,不捂住嘴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的宝贝是被蝴蝶带走了吗?”女人跟着蝴蝶迈了一步。


他开始着急起来,不,不行,不要走!


“什么,我的宝贝是在那里吗?”女人继续跟着蝴蝶走。


“我,”他忙着要奔出来,一迈腿,才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好高好大,他怕女人走远了,可是舌头也不听话,声音断断续续:“这里,在,这里……”


女人没听见,背对着他一直走,他好着急啊,喊了出来:“别走!别……”


******


具恋的手刚离开一点点,朴中佶便主动将额头挨了上来,嘴唇也嘟了起来,倒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看着这样的朴中佶,具恋心中不禁一软,听得他发出含糊地音节:


“……别……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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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很疼,但最疼的还是额头。他尽量轻地细细吸着气,怕被女人听见。手和腿也都好疼,疼得使不出力,但他还是在努力地抱住女人,为她减轻一点自己的重量。


女人用披散的浓密秀发和身体一起,为他构起了一个小小的安全堡垒,他嗅着熟悉的玫瑰馨香,安下心来:


不能说打架了,她会不开心。


也不能说为什么打架,那些不好的字眼,比如“小野种”,她听见会哭。


为什么,人们总喜欢说那些不好的字眼呢?为什么,总是要向他扔石头呢?看到她哭,他疼,人们就会开心吗?


可明明,看到她哭,他的心就会疼,鼻子酸酸的、心像被针细细地扎着一样的疼。


她看到他疼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她总是说要常常笑,可他已经试过很多很多次了,对其他的人笑,是没用的。特别是那个男人。


他听见女人压抑的抽泣声,她应该也不想当着他的面哭的,可是他的头就靠在她月匈月甫上,所以他听得见。


所以他吸吸鼻子,仰起头来,绽开一个甜甜的笑:“我不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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