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中佶具恋产粮活动组

【朴中佶具恋】合写《危险的执着》二十七

  


  第二十七章

  

  千里快哉风

  

  虽然明知道对面的老妇人看不见,具恋还是悄悄地红了脸,匆忙地转移话题:“您,您对吉米很熟悉?”

 

“吉米是我娘家远房侄子,三年前进宫在马房里做杂役后,就一直照顾我的生活。”

 

怎,怎么可能!具恋又一次惊诧了,朴中佶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提醒面前这个和蔼的老妇人。难道,朴中佶又会有什么阴谋吗?可,可什么样的阴谋,要让他亲自照顾这个无权无势的老宫女长达三年?

 

“看来,你真地不了解他啊。”感觉到具恋的呼吸变得急促,玛丽笑了:“那个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可,可是你刚才说?

 

老宫女微笑着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个孩子背负太多了。想对谁好,也不敢摆在面上,唯恐会连累别人。所以,我装做不知道。其实第一次摸到他的脸,我就认出来了。他长得,简直跟他母亲一模一样啊!那样超凡脱俗的美貌,只有同样美好的内心才能保有,有谁,能够忘记呢?”

 

具恋仰望着老妇人,她的脸上,现出回忆的神情:

 

“那个孩子,受过多少苦啊……”

 

随着玛丽的述说,具恋眼前仿佛看到了:

 

那个小小的孩子,在母亲的怀抱中,对着任何人都笑得甜美。那是生命之初,也是他幼年唯一的一段美好时光。

 

孩子长大了一些,对人们的恶意似懂非懂。在人们的冷眼中、恶语中、甚至拳脚相加中,跌跌撞撞地走着。

 

然而,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皇帝的厌恶、人们的恶意、并非皇室血脉的谣言、对孩子未来的忧心……这一切沉重地压在母亲身上,渐渐地,令母亲的神智不时陷入癫狂。她开始忘记给孩子吃饭,没完没了地逼问他为什么不笑,逼着他必须讨回皇帝的欢心。甚至,情绪激动时还会动手打他。然而,恢复清醒时,她什么都不记得,依然还是那个深爱着他的母亲。孩子开始消瘦下来,一天比一天更沉默。

 

突然有一天,母亲和孩子从宫里消失。先皇调动了大批兵马。漫长的几天以后,回来的,只有忘记了一切的孩子。

 

从此,孩子的生命中再没有温暖的怀抱。他唯有拼尽全力,才能挣扎着活下来。

 

“可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具恋实在是疑惑不解。

 

“相关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一直明哲保身,才没有卷进去。后来,我看那孩子实在熬不过去,暗中接济过他几次。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记到现在。”

 

  

  

遗忆幻纱

 

告别了玛丽,具恋脚步凌乱地往回走,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难怪他对于某些事有着近乎疯狂的偏执,身体的损伤可以治疗,但心的创伤会伴随终生,那是无法痊愈的伤痕,刻进一个人的骨血里,潜伏着,在万籁皆寂的时候发作,刺激着每一根似乎不再敏感的神经末梢。

 

书房里,朴中佶独自一人,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少年时:

 

先皇嗜酒如命,又好美色,酒色无度终于将曾经英明的头脑腐蚀殆尽。

 

在那个罪恶疯狂的夜晚,酩酊大醉的老皇帝居然昏庸到将亲生女儿当做了宫里的美人。当他见到父皇将名义上的姐姐死死压在身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潮水一样的悲伤和无助攫住了他的心,从此,事态逆转向了无可挽回的方向。

 

佩剑绽出锋利寒光,锐气刺入老皇帝腐朽的肉体,鲜血喷涌。朴中佶嘴角抿起,拈起绣着雏菊的手绢拭净血。好剑,是要用活人来献祭的。吴王夫差的鱼肠剑是匠人以亲儿子献祭,相比之下,他可仁慈多了。

 

因为出身低贱,没有人教过朴中佶如何进退应对,加上他一贯瞧不起口蜜腹剑的那套,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卡伊娜此刻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关心的话语变成了挖苦,脱口而出:“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蠢女人,还想着继承皇位?”

 

卡伊娜惊魂未定,正忙于整理衣衫,向朴中佶望来时,只看到他杀死老皇帝后,在冷笑着活动手腕。

 

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痛恨那个生出他又不管不顾的男人已久,救我只是一个借口吧。恐怕,还会将此作为把柄,想着怎么能从我身上攫取更多的利益。卡伊娜想着,从此对朴中佶的厌恶只多不少。

 

朴中佶回到寝宫,具恋已经在等着他。

 

浸过热水的毛巾由女子轻轻擦拭过他眉眼,具恋用指尖描摹他面部轮廓,当朴中佶闭着眼睛时,会显出一些柔和,不像平日那般寒意凛冽。

 

具恋拆开朴中佶身上的纱布,换上新的药膏,平整熨帖。

 

她喂他喝下促进伤口愈合的汤药,奖励似的附送一吻。

 

他低眉,有力双臂把她拦腰抱起:“别走。”



红他枫叶白人头 


此时,具恋安静的在朴中佶怀里,朴中佶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他只想单纯的拥着她,坐看春花秋月,笑赏夏风冬雪,在猎场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关心和急切是明显的,她软化了很多,只是还不够,想到这里朴中佶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被她完完全全的接纳呢?

  

而这时具恋靠在朴中佶怀里,竟感觉自己有些贪恋朴中佶的怀抱了,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然而她却放任自己在他怀里,准确的说是她不舍得。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想提醒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的位置并不稳固。

  

“陛下,国事繁忙,若耽误了事情,朝臣们会怪罪于我的“

  

他就是讨厌她这点,总是在这种时候打破他的幻想。

  

”你非要这样说话吗?“朴中佶冷冷打断她,脸上的不悦之色渐起。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具恋被迫不得不与他视线相对。

  

但是具恋却愣住了,她并没有看到生气暴虐的他,而是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令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指腹轻画过她的脸颊,令她不自觉的浑身轻颤。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怀里压,实实在在的抚慰自己这几日,他低下头吻上,嘴边的笑意加深。具恋任由他想只啃噬猎物的狮子,大快朵颐自己的猎物。满室只剩下了她低吟,他喘息,和无边春色。

 

次日晨,两个人都腻在床上没有起。具恋勉强支起有些酸痛的身体,朴中佶则在一旁侧着身子歪着头看她,具恋被他看的浑身通红,她急切的想去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朴中佶却拉住她:“起来做什么?”

  

“做什么?”这人明显就是在调戏她

  

“再不起来,总不能等侍女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吧“ 具恋挣扎着,朴中佶不依不饶的将她拉倒怀中,她惊呼一声,被他压在了身下。

  

这时却有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朴中佶并没有让来人进屋,就算是自己信赖的人,他可没想和任何人分享具恋。他起身随便套了一件衣服,走到门口,和来人交谈了几句,再回到床上,当天具恋再没出寝殿的门,朴中佶晚些才出来沐浴更衣。

 

几日后,具恋呆坐在镜前,迟迟不换衣服。巴克亚尼伯爵家的婚事,朴中佶和公主一起出席,是情理之中,虽然老巴克亚尼已经年事已高,不过问政事,但是巴克亚尼家族经过了百年的权力巅峰,可谓树大根深,错中复杂,这个面子,朴中佶无论如何都要给,可是要她出席?具恋想不通为什么?就老巴克亚尼那个老世故,就凭她和朴中佶这关系,他怎么会也邀请了她出席?

 

“夫人,陛下让人送来衣服“

  

众侍女纷纷围拢过来,天啊,太漂亮了吧,朴中佶送的来不仅仅有裙子,还有一顶镶有大块红宝石的钻石冠冕,以及配套和项链和耳环,甚至还有一件高档外套大衣,并让来人传话说,只管仔细装扮,慢慢来

  

“难怪夫人迟迟不换衣服,原来是等着陛下送衣饰啊”

  

具恋对此却只能苦笑了

 

朴中佶看着,换好衣服,戴好冠冕,盛装的具恋缓步向他走来,她的妆容依旧是清雅的,但是在朴中佶的眼里却一种独特气质的鲜艳。是任何浓桃艳李都比不过的,看的朴中佶的心都激动起来

 

具恋准备走向自己的马车,却被朴中佶拉住要她上了自己的马车,不仅仅是同乘一辆马车,朴中佶坚持要具恋挽着他出席,坚定地要她跟在自己身边,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夫妻似的。

 

对于皇帝的到来,很多到场的女人雀跃的,她们的目光追随着他,希望能换来他一刻的注目,对此朴中佶满不在乎,而具恋则不一样了,朴中佶是觉得她活的太自在逍遥,打算不让她好过吗?众人投向她的目光就复杂多了,有嘲讽的,有嫉妒的,有愤恨的。。。

 

婚礼仪式是在伯爵家自己的教堂进行,牧师的祷告声,唱诗班的唱诵,这样的现场,确实会容易感染到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幸福的表情,即使每个人都清楚他们的婚姻是利益结合,并没有爱情,这就是大贵族家庭。具恋打量着新娘,约莫才十几岁的样子,看不出幸福的样子,具恋只觉得大概身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婚姻只是交易罢了。

 

晚上的舞会是整个婚礼庆祝的高潮,整个庄园都被照耀的灯火通明。具恋得以暂时歇息了一会儿,朴中佶被拉去接见其他人了,整个晚上他都和她寸步不离。去跳舞,还是饶了她这个舞痴吧,更何况朴中佶这番大番周折的拉她一同出席,还会有别的男人敢请她跳舞吗?她看了看现场三三两两围着谈天说地的贵妇人,这些贵妇贵妇人看起来关系都很融洽,其实彼此之间有某种明确的界限,也就是所谓的圈子内外是泾渭分明的,具恋对此并不在意,她也并不想融入她们

  

她端了一杯酒,躲到了一个角落里,事实上,她只是不确定那几次的对视究竟是因为巧合,还是当时两边正好都在观察对方,才这么保持着奇妙的默契彼此交换了眼神

 

正在踌躇间,有个侍者上前,恭敬的递给她一个纸条,却没有告诉她是谁给她的

 

纸条上只有一行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庄园后花园见

 

具恋非常疑惑,这里的人除了朴中佶和公主外,她都不认识,难道是公主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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